我在后勤部待了三天。
每天的工作就是搬箱子，换饮水机，偶尔还要被王浩当众羞辱几句。
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，都充满了同情和鄙夷。
“听说了吗？那个陈凡，就是苏总的未婚夫，现在在后勤部打杂呢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豪门赘婿这么没地位的吗？”
“谁让他是个废物呢，要是我，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。”
我充耳不闻，每天准时上下班，仿佛一个真正的后勤工。
这天下午，我刚换好一桶水，就看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圈人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。
王浩站在最前面，额头上全是冷汗，正被苏若雪骂得狗血淋头。
“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结果？王浩，你这个销售经理是怎么当的！”
苏若雪的声音不大，但冰冷刺骨。
地上散落着一份文件，封面上的“天宇集团合作案”几个字格外刺眼。
王浩哆哆嗦嗦地解释：“苏总，我……我尽力了。那个天宇集团的林董，简直是个怪人！我们送钱送礼，他都不要，翻来覆去就说我们没有诚意！”
“没有诚意？”苏若雪气得发笑，“上千万的利润让给他，这叫没诚意？”
“他说我们不懂他！”王浩快哭了，“我们连他喜欢喝武夷山的大红袍都打听到了，空运过来的顶级母树大红袍！可他闻了一下就说我们是骗子，把我们轰出来了！”
办公室里一片死寂。
天宇集团的单子，价值近十亿，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。如果丢了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苏若雪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他现在在哪？”
“还在江城的‘静心茶舍’，说是明天就走。”
苏若雪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就在这时，我拎着空桶从旁边路过，嘴里不经意地飘出一句话。
“武夷山母树大红袍？市面上流通的，十有八九都是假的，拿假货去见真正懂茶的人，不被轰出来才怪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，却像一颗炸雷。
所有人瞬间扭头，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。
王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立刻炸了。
“陈凡！你一个搬水的懂什么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，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你懂茶吗？你知道顶级大红袍多少钱一克吗？你这种废物，也配议论林董的雅好？”
苏若雪的眉头也紧紧皱起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悦和警告。
在她看来，我这无疑是在添乱。
我耸了耸肩，一脸无辜。
“我什么也没说啊。”
说完，我拎着水桶，慢悠悠悠地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“站住！”
苏若雪突然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