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司，苏若雪立刻召集了所有高管开会。
当她将签好字的合同拍在会议桌上时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。
“合同……真的签了？”
“还追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投资？我的天！”
“是陈凡……是他谈下来的？”
“开什么玩笑！他不是个后勤工吗？”
质疑声，惊叹声，此起彼伏。
王浩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，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搞不定的事，怎么就被这个他眼里的废物轻松解决了。
“不可能！这绝对不可能！”他失控地喊道，“他一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！”
苏若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王经理，从今天起，你被降为普通销售员。至于你的经理职位……”
她的目光缓缓转向我。
“由陈凡接任。”
此言一出，全场哗然。
我一个刚来三天，还在后勤部搬箱子的新人，一步登天，成了销售部经理？
这比我谈下十亿合同还要让人震惊！
“我不服！”王浩第一个跳出来反对，“苏总，他何德何能！我为公司流过血，我为公司立过功！你不能这么对我！”
“就凭他能拿下林董，而你不能。”苏若雪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，“这个理由，够吗？”
王浩瞬间哑火。
商场如战场，成王败寇，结果说明一切。
其他高管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，但合同就摆在眼前，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
散会后，苏若雪单独把我留了下来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她给我倒了杯水，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。
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，你懂这些？”她的语气里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幽怨。
“你问过吗？”我反问。
苏若雪被噎了一下。
确实，从一开始，她就给我贴上了“废物”的标签，连多一句话都懒得跟我说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。
“这里面是五百万，这次项目的奖金。”
我没接。
“协议上说，我每个月只有十万生活费。”
苏若雪的眉头皱了起来：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“那销售经理的职位呢？”我看着她，“也是我应得的？”
“是。”她回答得很干脆。
“好，那我接了。”我站起身，没去看那张银行卡，径直朝门口走去。
“你去哪？”苏若雪下意识地问道。
“上任。顺便……整顿一下我的部门。”
我回头，冲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王浩，游戏才刚刚开始呢。
看着我离去的背影，苏若雪捏着那张银行卡，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她好像……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。
他身上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？
不知为何，她非但没有感到威胁，反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。
这种感觉，很陌生，也很……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