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马上任销售部经理的第一天，整个部门的气氛都透着一股诡异。
没人跟我打招呼，也没人来向我汇报工作。
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，假装忙碌，但实际上，每个人的耳朵都竖着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我。
尤其是王浩，他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，虽然被降了职，但他在部门里积威已久，此刻他翘着二郎腿，一脸挑衅地看着我，仿佛在说：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。
我也不在意，悠闲地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转了一圈，然后给自己泡了杯茶。
一个上午过去了，我什么也没做，就像个来参观的闲人。
销售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这新经理怎么回事？就光喝茶了？”
“我看他就是个草包，谈下林董的单子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“就是，没看到王哥都不鸟他吗？他一个新人，拿什么跟王哥斗？”
王浩听着手下们的议论，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。
废物就是废物，就算穿上龙袍，也变不成太子。
终于，到了下午。
我放下茶杯，清了清嗓子。
“开个会。”
我声音不大，但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大家你看我，我看你，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王浩。
王浩动都没动，阴阳怪气地说道：“哟，陈经理要开会啊？不知道有什么高见啊？是不是要教我们怎么靠运气签单啊？”
他一开口，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。
这是公然给我下马威。
我没生气，只是笑了笑，走到他面前。
“王浩。”
“干嘛？”他仰着头，一脸不屑。
我从桌上拿起一份销售报表，轻轻拍在他面前。
“这份报表，是你上个月做的吧？”
“是又怎么样？”王浩一脸傲然，“上个月我们部门超额完成了百分之十的业绩，公司都发了嘉奖！”
“是吗？”我指着报表上的一个数据，“这个‘宏发建材’，签了三百万的单子，回款周期写的九十天，对吗？”
“对啊，有什么问题？”王浩不耐烦地说。
“问题大了。”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，“我如果没记错，宏发建材的老板上周就已经因为资金链断裂跑路了，公司都申请破产清算了。这三百万，你打算去地府要回来吗？”
我的话音一落，整个办公室瞬间死寂。
王浩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我……”
“胡说？”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点开一个新闻页面，扔到他面前，“江城日报的财经版头条，你自己看。”
王浩颤抖着手拿起手机，当他看到那醒目的标题时，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我没有停下，又拿起另一份报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