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秦攸宁脸上的面膜因为震惊而裂开了一道缝，露出的肌肤和她的眼神一样，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毕竟，三年来，我，或者说原主“顾谦”，在她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角色。
别说离婚，就是让她多看一眼，原主都得高兴半天。
许佩玖也傻了，她设计的剧本里，根本没有这一出。
我没兴趣再跟她们废话，直接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，张叔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恭敬的声音：“少爷，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拟一份离婚协议，现在，立刻，送到清苑别墅来。”
“……好的，少爷。”
张叔虽然有些意外，但没有多问一个字，这就是专业。
挂掉电话，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秦攸宁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，她扯掉脸上的面膜，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寒霜。
“顾谦，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？你在耍什么把戏？”
“耍把戏？”我笑了，“秦大总裁，你是不是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你转，所以觉得别人提离婚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？”
我走到衣柜前，随意地拿出几件衣服。
“你放心，净身出户，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。”
“毕竟，”我转过头，看着她，“你们秦家的钱，太脏，我嫌恶心。”
“你！”
秦攸宁的胸口剧烈起伏，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。
她一直以为顾谦就是个靠着祖辈荫庇，混吃等死的废物，没了秦家，他什么都不是。
可现在，这个废物居然敢说嫌她的钱脏？
“好，很好！”秦攸宁怒极反笑，“顾谦，这是你自找的！离了婚，我倒要看看，你怎么活下去！”
“这就不劳秦总费心了。”
我换好衣服，拎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。
这是原主准备的，他本来打算离家出走，用苦肉计博取秦攸宁的同情。
现在倒是方便了我。
路过床边时，许佩玖还瘫坐在那里，眼神呆滞，显然还没从这巨大的变故中缓过来。
我脚步一顿，俯身看着她。
“对了，忘了告诉你。”
“你刚刚在我耳边叫的那个名字，是‘周总’吧？宏发集团的那个？”
许佩玖的瞳孔骤然紧缩，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，直起身，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。
“砰！”
门被我关上，将两个女人的震惊和崩溃，彻底隔绝在身后。
走出别墅大门，深夜的冷风一吹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终于，可以躺平了。
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，司机张叔下车，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。
“少爷，协议已经让律师去办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坐进车里，“回老宅。”
“是。”
车子平稳启动，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是时候，接收一下这个“废物”的全部身家了。
累了，毁灭吧，赶紧的。